2024年1月15日星期一

 

13年前感動全網!「春運母親」回家鄉: 「不再出去了」

2024-01-15

 

13年前感動全網的「春運母親」,她的目光感動了很多人。

23夜,1900餘公里,彝族婦女巴木玉布木日前從深圳工廠回到了四川省涼山彝族自治州越西縣的家。春節後,她不打算再外出。117日,她和心愛的孩子們在家附近的新民鎮趕集,買回年貨歡度春節。巴木玉布木是誰?她就是2010年引起內地互聯網轟動的「春運母親」,當時新華社記者拍攝到巴木玉布木背著比人還高的巨大行囊,一手抱著襁褓中熟睡的孩子,眼神剛毅堅定地望着前方。這一場景感動了很多人。

 

她背著巨大行囊,抱著襁褓中的孩子,眼神剛毅堅定,這一場景感動了很多人

據澎湃新聞報導,這位「春運母親」,近日和十幾名鄉親一起,從深圳回到了家鄉。

「媽媽回來了,我好想媽媽呀!」二女兒王雪醫牽着媽媽的手不願意鬆開。巴木玉布木摸着孩子們的臉龐,清瘦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她不識字,雖然十多年前就外出務工,但普通話仍然說得不流利,見到陌生人就靦腆,基本上不說話。最近一次是20225月底,她和親戚、鄉親結伴出門,由熟人介紹,來到深圳一家電子廠務工。工廠包吃住,她每個月能掙到近4000元(人民幣,下同)。丈夫巫其石且在深圳的建築工地務工,月收入也有4000元左右。夫妻倆儘量把錢攢下來。

去年10月,巫其石且先回家了。4名孩子都是由奶奶在帶,老的老,小的小,夫妻倆不放心。到年底,車票不好買,組織他們外出務工的老闆聯繫深圳到四川涼山州首府西昌的長途包車,每人分攤300多元路費。她只帶着很少的行李,途中以泡麵充飢。到了西昌,換乘西昌到越西的大巴,再換乘農村客運「小黃車」。

「我們要過兩個年,先過彝族年,再過春節。」巫其石且是名壯實的漢子,他買了一頭200斤的肥豬,宰殺後做成香腸臘肉,掛滿了台架。

牆上貼着幾年前的脫貧進度表,當時填寫致貧原因是「自身發展動力不足」。2020年脫貧後,巫其石且簡直像換了一個人,充滿幹勁,在深圳時,他經常清晨5點就起床開工。

2022年,這個脫貧彝族家庭有了更可喜的變化。他們在原有的一層平房上,又加蓋了一層,每層有三間臥室,一間約30平方米的大客廳。巫其石且自豪地說:「都是我們靠雙手幹出來的!」


這張「春運母親」照片感動了很多人。



巴木玉布木夫妻和他們的孩子,但原照片中的嬰兒已夭折。



巴木玉布木家新建了兩層樓的房子。



巴木玉布木一家的生活已大幅改善。



巴木玉布木一家的生活已大幅改善。



拍攝「春運母親」的記者11年後找到照片的主角。


春節後巴木玉布木不打算再外出。家鄉的變化讓她有了新選擇。新成昆鐵路縮短了越西與外界的時空距離,如今當地有了花椒、蘋果、山泉水等產業,還有了千畝花椒州級示範基地、萬畝烤煙省級示範基地。夫妻倆承包了20多畝土地,每畝特色種植可純收入3000元,總體和外出務工差不多,還能照顧老人和孩子。

「我就希望,地裡能有好收成,老人和孩子都健健康康。」巴木玉布木說得很樸實。和當年「春運母親」照片相比,現在的她清瘦了,嘴角的微笑、眼裡的光芒,卻包含著更多的確定和安心。

資料來自星岛網


2023年12月25日星期一

塵封多年的雨中博客,今天試把它「激活」,久别了的朋友,先給你們說聲你們好!2024將至,祝大家身體健康,安和自在! 





芳華

2021-10-06

 

入秋了,温哥華天氣多雨,天色總是灰灰暗暗,日子也開始日短夜長,加上疫情還是繫制着社會原本生活節奏和规律,使人很不自在。

 

兩口子在家百無聊赖,各自有各自的「忙」;忙甚麽,除了對着電腦外,看來也找不到有什麽新鮮驚喜。老伴在電腦找到一些遊戯可以鍛練一下腦筋,一些長篇乏味情愛劇集可以消磨時間;而我,可憐的是把滑鼠推來推去,漫無目的。

 

终於在備份的外置硬盆,找到不知何年下載貯存的一齣電影「芳華」。我還有這能耐去看完個多小時的電影,原因是我曾經生活在故事中,一個被喻為「火红」的年代,寫在中國悲痛一章的文化大革命和使香港傷痛的一頁「五月風暴」。

 

我不是緬懷那些過去,對與錯也並非我輩能釐定.我之所以有感觸,這齣電影把我思惟推回很久以前我的孩提時代。母親拖着我的小手,行累了她一手把我抱在懷裡,另一手提着一紙袋生果,自大角咀徒步到旺角碼頭乘小輪往香港,再搭電車到跑馬地大坑。母親不是带我到虎豹別墅,而是到附近山坡小村屋的一户人家。我長大後聽母親說才知道那次「旅行」的原由,很感恩也在那次的「探訪」在我幾歲孩童心中「烙」下一個很奇怪期望。

 

這家人,應該說是兩位單身婦人,她們都是「執媽」(接生婦)。當年父親仍是沉迷賭搏時,這兩位母親在赤柱醫局工作時認識的執媽,在金錢和生活上接濟我們一家,我還記得兩位是「四姑」和「六姑」。看來她們生活充裕,很感恩她們非親非故能慈悲施援,那次採訪是母親將一部份節省回來的金錢還给人家。

 

到了,進了屋看見這間石建小屋有樓梯上二樓,我一生(當時是三、四歲,住板橺房)未見過屋內有樓梯的家;木門關上發出沉實「轟」的一聲,(實木門關上時聲音比空心門沉實,那年我家的板橺房只有布簾一幅);洗手間有個碩大浴缸(看起來我當年可以在那缸内游泳);還有桌子上垂手可得的生果零食.....

 

 

當時的小心靈閃出了一個期望(奇望);我長大了,我要有這些,有樓梯上二樓的小屋、有關門時能有沉實聲音的大門、有可以「游泳」的浴缸、有桌上大盆的生果零食......

 

如「芳華」故事中的主人翁們一樣,經過很多生活的磨練,風風雨雨的是非摧殘,現實生活的兢逐爭鬥,我终於得到了烙在心間的期望。不知是悲是喜,得到了又如何。芳華最後一幕是年華已去的男女主角,坐在車站長椅上,女的貼面在男的肩膀上亙相依偎,黙黙無言,暗暗顯示背後經歴過的蒼桑。這刻我抬頭望着面對面電腦前的老伴,她仍是迷頭迷腦的「忙」於電腦遊戲,雖然這個畫面並不羅蔓蒂克,但很感恩有她陪伴走了這麽長的路.....     

2018年3月22日星期四

自動駕駛車











昨日與朋友嘆早茶,期間天馬行空,天南地北的談天說地,有說及具爭議的一件「交通意外」,電召汽車程式公司Uber日前在美國亞利桑那州,試驗一款自動駕駛汽車期間撞死途人。




警方周三(21日)公開行車紀錄儀的影片。從影片可見,當時自動駕駛車在馬路上行駛,期間途人赫茨伯格(Elaine Herzberg)推著單車橫過馬路,當時Uber的自動駕駛車照明系統在意外前幾秒才有光線照射在赫茨伯格身上,而且當時車速沒有減低。車內的監測員在行駛過程中大部分時間低著頭,沒有留意路面情況,直到自動駕駛車撞倒赫茨伯格才驚覺意外發生。事件令人質疑自動駕駛汽車偵測到有障礙物時,是否能夠及時停車。



今次是首宗自動駕駛車撞死人個案。Uber 事後已叫停北美的無人車測試計劃,公司也發聲明指影片令人不安及心碎,稱會與赫茨伯格的親人同在。公司現正配合和協助相關部門調查事件。警方初步認為意外屬「難避免」,警長摩亞(Sylvia Moir)指:「我懷疑初步看來,Uber 在今次件事件中沒有錯。」不排除起訴車內監測員,不過監測員可以抗辯說他不是在直接控制車輛,他正聚精會神地收集數據,事便出了!



問題是﹕即使是自動駕駛車上,裝設了三個偵測糸统,障礙物探測、測距和最重要的紅外綫熱量探測(生命產生的熱量),都不能偵測得赫茨伯格推着單車橫過馬路。更重要一點是赫女士是從左邊橫越,即是說她經已橫過左邊迎面車道,和同向的快車道共三條行車綫,在慢車道被撞倒(北美是右上左落),而她出現被撞的幾秒,出現在瑩屏上的動作,並非突然跑出來。如果自動駕駛車上任何一個偵測能起作用,車減速慢了,意外是可以避免,但可惜....



在自動駕駛車出現時,經己被人們質疑,如果自動駕駛車出了意外,有人命傷亡,誰負這作責任?設計商、車主還是車內的「乘客」?自動駕駛車沒有司機、也不需要司機,即使是有人坐在駕駛位置,他不是在駕駛,他應該沒有責任,何況是電召汽車程式公司Uber,若租自動駕駛的士送司機一個,干脆用普通的士也可以。車主和設計商不在出事車輛上,或許只是有道義和道德上的責任。那誰來承擔交通事故的法律訴訟,揹這黑鑊子呢?



自動駕駛車輛還有種種憂患,如大雨、大雪,車上的偵測糸统被環境影響,能力會大大降低。現時無人駕駛的「自走物」太多了,會跑會游甚至會飛的,人類就好像由一個有靈魂主宰的世界,逐步走向一個不需要用腦部思考、決定的世界,不知是可悲還是可喜。



2018年3月8日星期四

Susanna





2016年初...  每年羽毛球會有舊成員離開,也會迎來一批新會員,老雨在球會算是個老將,有責任去幫忙管理委員會,招呼和介紹球會日常運作。那天認識了一對剛從香港退休「回流」温哥華的夫妻,Alfred Susanna 。他們年紀看起來還年青,剛六十吧,在orientation 時見他們持拍、走步和擊球等動作一般,懂、但不精。後來才知Alfred 有眼疾,左眼是幾乎失明;  Susanna 看來是個OL,很斯文有禮貌,說話也很柔,打球時動作比較生硬,可能平時缺乏運動,關節不流暢吧!老實說,老雨在羽毛球會打球經已十多年,從不懂球例,怎樣發球等等都是在這十多來在球場上跟前輩學,所以老雨在球會中「師傅」特別多,有前輩教老雨foot  work,也有前輩教老雨 racquet work,老雨很虛心的學,虛心稱人家一聲「師傅」。嚴師出高徒,有前輩「恨鐵不成鋼」,有場雙打輸了,這位前輩追老雨入更衣室,邊追邊駡﹕「如果要贏剛才的比賽,我一個經己可以打敗對面兩個,那需要你帮忙。你呀!要知道一場比賽輸是輸給誰,是輸給自己,是輸自己不改進錯誤,剛才是輸了,但如果是贏了也是輸,因為你還是輸了給自己。」這前輩的一席話,老雨銘記於心,「要贏人家,先要贏自己。」 之後跟隨着這幾位前輩一點點的學,一點點改進。每年羽毛球會都為成員提供訓練課程,老雨先擠身助教行列,老輩教練們體能漸退,跑不起打不準退下來,老雨接起棒在羽毛球會任教練六七年。因為曾受不懂怎樣跑和打之苦,所以老雨主要教的是初級班,協助新人融入和享受能跑和能打的樂趣。當然一位英、國、粵語都說得比老雨好的助教,雨嫂每次都旁帮忙,也開始能按多年編寫的教材,獨當一面,有時老雨反而做她的助教。



2017年,Susanna 参加初級訓練班,幾個女學員都很認真的學,Susanna是最認真的一個,每一個動作學了,她都在場邊反覆練習,老人家嘛,手脚生硬是通病,很多時老雨不忍心,但還是高聲向她吆喝「 relax your elbow 」「wrong foot」「run run run 」,見她滿面汗水,心不忍,也領畧當年前輩給老雨壓力時的苦心。她離開court ,靜靜的一個人在場邊反覆糾正剛才錯誤的動作。



訓練班通常是八課共十六小時,以老雨和雨嫂主持課程,首三課是Foot work ,因為老人家容易跌倒,正確的步法基本是如何安全跑到位置上。四五兩課是body work 是身體怎樣配合腳的動作才不會跌倒受傷,最後三課才是教如何配合腳步和身形去擊球,正手、負手、高遠球、放小球、殺球等等。2017最後一課完了,老雨、雨嫂和學員們坐在塲中間,老雨說﹕「訓練班完了,希望大家不要再稱老雨和雨嫂做師父、師母了,大家回到球場上,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可能老雨和你們有機會在球場上拍檔,或對打,可是你們如果有錯,老雨和雨嫂都不會向你們指出,因為在球場和訓練班不同,球場上不論技術優劣,地位是平等。還有一句話是﹕『要贏別人,先要贏自己』。」臨別前 Alfred 和 Susanna 向老雨倆告別,說要回香港省親,要十二月才回加。



2017年十二月聖誕,每年球會都安排一次餐會,Alfred 和 Susanna回來了,但..... Susanna的舊病也隨她回來了,他們靜靜的坐着、濃厚的節日氣氛、會場內歡樂節奏,恍忽遺忘了他們。老雨走到他們跟前Susanna想掙扎站起來,老雨先蹲下來,望着她,凹陷的面頰勉强擠出一點微笑,Alfred 向老雨說 Susanna堅持要來見見班老朋友,所以來了。老雨當時有點衝動.... 在駕車回家途中,很內咎,那刻的衝動是說﹕「Susanna can I hug you?」... 今天早上,心還帶着這個內咎,站在 Susanna 的靈前默禱﹕「一路好走。」 




2018年2月18日星期日

瑞雪






厨房照片是2014年大裝修後,也是重設計和安排,這次是免役,提出也只提出一句﹕「老雨沒這氣力了。」 



今天起得很早,因為九時正要到列治文市有課要上,是什麽課?咭咭,是哲學,生活哲學。

長輩說立了春便是春天,今年二月四日是立春…… 朋友!春天到了,還記得兒時的歌謠;「春天不是讀書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等得秋來冬又至,收拾書包好過年。」站在厨房拿着咖啡,輕輕拉開窗紗,天正下着片片瑞雪,老人家說,春天下的雪稱為瑞雪有吉祥之意。先祝大家如意吉祥


1994年,老雨與日資(日立化工)在國內設生產線項目的顧問合約滿了,歸心似箭,不管日方用倍半加薪挽留,也不顧台商高薪挖角…… 想家啊,離家是件苦事,要不是當年加國經濟衰退,老雨被layoff ,剛巧被獵頭族看中,與日立簽了半年。那半年便帶着日本投資者每天飛來飛去,終於落户在江蘇省昆山市張浦鎮,每天不單要與國土局官員磨扯,你好你好,研究研究(烟酒烟酒),招呼工商的、外貿的、海關的、公安及地方的一眾官吏,還要與日本人溝通對策。日間工作很忙,晚間靜下來想家,苦啊!很快,國土局發出批文,建厰工程落實,圖則亦審批,建築隊也到位了,只是用了短短四個半月時間,無可否認這是香港人的拼勁和效率。日商想申請中國工人出國,到日本拆設備,整套船運到中國來,這樣既可節省成本,亦可在拆和裝方面用同一班工人,減少出錯機會。這是當年的一個挑戰,因為國內仍未全開放,中國人還是不許可擁有私人出國護照,日本人曾經找些已在中國有經驗的人協助,幾天便放棄了,說要申請七十個出國謢照是難若登天。「在中國有經驗」未必相等「有中國經驗」,老雨飛了北京一次,找了外事部,查詢有關要求、細節和找到了「對口」部門,再到上海「涉外辦」,三天後七十份出國申請書便堂堂正正呈入外事部的涉外辦,全批了。日本人怎捨得老雨蟬過別枝呢,但老雨去意已決,回家!


回家了,加國經濟有點轉機,舊老闆有意召老雨回巢,人工?與在中國工作時相比,少了很多很多,但心安,回家真好。有天,心有個異想,何不將本來在樓上的厨房搬離,讓樓上全是住房,在後園加建一個與屋相連的厨房,這是個奇想…… 老雨有這個DIY實戰經驗,因1988年購入住所時,樓下一層是空廊一個,連灰板也沒有,是老雨一手一腳把它完成有廳有廁。要成此事必先要雨嫂財政批準,老雨只提出一句﹕「趁老雨還有氣力。」這就批了。跟着自己劃圖則交市府申請加建和改建,樓上原有三個房間,將厨房搬走,原來客廳改為主人房,用厨房原有的來去水改為套間浴廁,原厨房剩餘空間做了書房「奮鬥室」,本來小屋只有三房兩廁,完工遠景是四房一書房三廁。工程算大了吧!特別是新建厨房,很多電綫要重拉,老雨往BC Hydro考了個臨時電工牌實行DIY。整個工程只是來去水找師傅帮忙,做地基時要朋友協助推混凝土和找人蓋屋頂膠板shingles,其他全是老雨一個人做.... 等等!有一條二十呎重六百磅橫樑,是雨嫂協助,夫妻倆把它昇了上去。


最後的工序是鋪地磚,也是如今天一樣,外面下着雪…… 雨嫂上夜班正好讓老雨大顯身手,要蹲着、鋪三四塊後再開泥,要看平水和直線、要切割地磚…… 深夜、不!是清早四時,人開始迷惘,蹲着站起來全身關節像失了指揮般,老雨一念﹕「我在幹什麽?我還在嗎?」

「我還在!」二十四年的今天,手拿着咖啡,望着當年的成果和雨嫂每次津津樂道如何將六百磅昇上的橫樑,既有點自傲,也有些「回頭一看、不過如是!」

(筆者註﹕文中有誤植白字,仍筆者學術不足及疏懶校對,也可能行長文勞累所致,煩請指正)